她太弱，是他太强。
荼西也依旧像是一个没事儿人一样，像是刚才生陌划的那一刀不是划在她的脸上一样：“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“问。”
生陌重新拿起了书本，此刻带着眼镜专注在书中的他看起来不具备一丝危险，但荼西却知道生陌能轻易地把她的头给拧下来。
荼西深呼吸了一口气：“我想知道，我为什么要去保护许凡？”
“你已经问过类似的问题了。”
“但是你并没有告诉我！”
生陌放下了书本，看着荼西，一字一句地说道：“他是我的主人。”
荼西惊了一下，生陌竟然还会有主人？可他自己看起来就已经很强了呀？
如果他的主人是个很厉害的人，那荼西也无话可说，可为什么偏偏就是许凡这个怂到不能再怂的人？
看着荼西的这个反应生陌似乎很满意，他的语气依旧清冷：“这个理由充足吗？”
荼西语气低沉：“那......他也是银魄的主人吗？”
生陌重新把视线挪到了书本上：“银魄本来就是他的东西，本来我还想让它继续随他沉睡的，只是它需要嗜血，不然的话功力会大减，所以必须得找个人养着。”
“那为什么是我？”荼西语气急切地追问。
“这样不好吗？如果不是我把你从地狱里拉出来，你现在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吗？”
荼西沉吟了一会儿：“是啊。”
但她似乎还是不甘心：“那你知道，我是谁吗？”
生陌突然笑出了声：“你是荼西呀。”
荼西急了：“不是，我是说，我来自哪里？我的父母是谁？我在遇见你之前我叫什么？”
生陌的语气变得严厉了起来：“你已经知道的够多了，你最好还是快点去找回银魄吧，不然外面的那些小妖精都能把你给撕得稀巴烂。”
荼西默不作声，有些失落地转身离开。
生陌看着她的背影，心里涌上来很多想法。
是他把她从地狱边缘捞上来，封印了她在有关凡世的记忆，然后又为她塑造了一个不老不死的灵魂，本来以为她会一直这样没心没肺地为他效命，可她今天竟然想要知道自己的过往。
当一个人了解了自己的过往之后，会不会又开始的得寸进尺地去寻求自己想要的未来了呢？
生陌扯出一个微笑，那又怎样，他手下还有别人，又不是非荼西不可。
只是，那么些年的栽培和心血，最好还是不要辜负了。
水果店里并不忙，很轻松，甚至是有些乏闷。
万瞳很乖巧懂事，不停地帮许凡干活，弄得许凡都有些不好意思了。虽然万瞳很懂事，比荼西懂事一万倍，但是，今天许凡总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东西。
万瞳一边在水果上撒水，一边道：“许凡哥哥，店里每天总归来说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些水果卖不出去，不如我把不太新鲜的水果挑出来，打个折，这样会好卖一些。”
许凡没听进去，等她说完了之后才惊觉她在跟自己说话：“哦......好的，都可以。”
万瞳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，就想着找个话题跟他聊聊天：“许凡哥哥，你每天跟荼西姐姐也是这样在店里闲不住的吗？”
“她啊。”许凡睁大了眼睛，“她哪儿闲得住，整天在店里烦个不停，我一边要顾着客人，一边还要防着她偷吃水果，有她在，我还更忙。”
万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：“这样啊，可是许凡哥哥提起她的时候好像还蛮开心的。”
许凡一愣：“有吗？”
万瞳认真地点点头：“当然了，其实我觉得许凡哥哥跟荼西姐姐也挺般配的......”
这下许凡的脸彻底涨红了，像是为了挥去什么不好的思想似的，手胡乱在空气中挥舞了两下：“什么什么，你别人小鬼大的，我对她没那个意思。”
万瞳低笑了两声：“那就好。”
“什么？”许凡纳闷。
“没什么。”
因为万瞳的爸爸妈妈晚上会回来，所以万瞳要回家吃晚饭，许凡一个人在店里没意思极了，所以也就早早地关了门回家。
因为后座少了个人，电瓶车开起来轻了不少，心里也感觉空落落的。
荼西满脸衰气地走在街上，她有些沮丧，今天在生陌手下竟然过不了十招，真是太没用了。
本来想着银魄应该是掉在了东方的车上，可是打那个该死的家伙的电话竟然不接。
荼西算是看明白他了，该死的家伙，等她见到他，一定要把他切成丝。
身上没有一分钱，荼西也只能走路回去，她一边走着一边看着周遭的环境，还有人。她好像跟他们格格不入。
路过玻璃窗前，荼西停留了下来，看着玻璃窗里的倒影，有几分陌生。
那个少女看起来很平凡，仔细看来也会让人觉得很漂亮，有着独特的吸引力。可是，她脸上的那一道红肿的伤疤又让人知道她的不同，她并不是一个可以在温室里摇曳的花朵。
荼西有些沮丧，离开了玻璃窗前。
她漫无目的地走了几步，肩上就搭上来一只手。
荼西抬起头，看着眼前拦住自己的几个男人，低声呵道：“不想死就滚。”
那个把手放在荼西肩上的男人露出一个微笑，天色已黑，这里地处偏僻，街道边灯光并不亮，但荼西还是看清楚了，他的牙齿，是兽牙。
“美女，别那么凶，你的脸都流血了，一会儿我会帮你处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