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？”林洁抬起头来看她，眼神里有些茫然，“回来了，怎么还不去睡？”
“你怎么也还不睡？”林淑娴轻声回问。
“这就去睡了。”林洁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，她搓着衣角，往房间走，“这就去睡了。”
林淑娴看着林洁的背影，眼泪刷的一下掉下来。
苏尔叹了口气，摸着她的头，“早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。”
除夕夜，注定无眠。和安曼看烟火的好心情，随着这个素未谋面的父亲的突然出现而跌入到谷底。林淑娴躺在床上，睁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，就这样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往事。
从林淑娴记事起，她就生活在流言蜚语中。还小的时候她和林洁住在一栋破旧的筒子楼里，厨房是共用的，房间很小，推开门就是床，旁边是卫生间。那个房子比林淑娴之前住的那件房子还有破旧很多很多。
那时候是真的穷得要死，林洁拿着一块钱，恨不能掰成两半来花。可是不管怎么样精打细算，他们的日子依旧过得窘迫。
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带着一个出生没多久的婴儿，家里没有男主人，总会引起左邻右舍的议论和诟病